微博ID-醉折花枝-。cp好杂,本命佛剑。

【古剑二】【沈谢1.0】谢衣养女记01-03

【01】

    谢衣遇到阿阮时,是他离开流月城的第十六年。那时,谢衣已经将神剑昭明作为既定的目标,要去巫山找传说中的神女墓,不想行到水边,却遇上一个女孩儿带着一只小狸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那女孩儿容貌昳丽,堪称绝色,但看着谢衣的目光怪怪的,叫人心中发毛。

    分明就是看事物的目光啊!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”谢衣后退一步,“深山之中人烟稀少,姑娘为何孤身在此?”

    女孩眨眨眼,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步,口中发出不知是什么意思的音节。

    谢衣才发现,女孩身上竟然没有衣服,只以草木遮羞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谢衣明白了,这恐怕是个自小长在深山里的孩子,所以,不会说话,不懂得跟人交流。谢衣也不知怎么的就心软了,对女孩伸出了手:“你愿不愿意跟在下走?”

    女孩外头看了一下他,眨眨眼,开心地将手搭在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哎呀~谢衣一边将女孩放进桃源县居图里,一边想,孤身行走多年,我依旧是当年那个温柔慈和的谢衣嘛,哄个小姑娘这么手到擒来。

    很久之后,他的小姑娘对他说:“谢衣哥哥,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,你身上香香的,看起来就特别好吃!”

    原来只是身上的魔气吸引了她。

    不过当时谢衣并不知道,他将女孩养在桃源县居图里,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,给她取了个名字,叫阿阮。

    “应向桃源里,教他唤阮郎。”谢衣喃喃地念着这句诗,心里想得欢快。等有朝一日他回家了,就可以对阿阮说,你谢衣哥哥一直有人在等呢。阮郎归还记得吗?谢衣哥哥给你念过的诗词,有个人在等谢衣哥哥回去呢。

    哪怕这个念头只是一厢情愿。 

    

 注: 

    《过白鹤观寻岑秀才不遇》刘长卿。应向桃源里,教他唤阮郎。 

    

    【02】

    阿阮不会说下界的话,谢衣就教。首先教阿阮念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你叫阿阮,来跟我念,阿——阮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喃……”阿阮抱着狸猫,学的认真,然而并没有什么用。

    谢衣不气馁:“是阿阮,不是啊喃。”他顿了顿,摸摸阿阮的头说:“名字是很重要的,不能叫错。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里,总要有一样东西,是你希望旁人永远记住的。”

    离开流月城十六年了,他不管做什么事,都留下谢衣的名字。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,仅仅觉得,谢衣这个名字,曾经在流月城生灭厅里出现过,那个人的心中自己的影像,乃是跟这个名字对应的。

    “阿……阮……”娇柔的女孩一遍一遍地念着。

    “嗯,做得很好。”谢衣夸奖,“独临高台梦神女,孤月悬天阮郎归。阿阮,你的名字,包含了等待啊。”

    阿阮一脸懵懂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谢衣失笑,他跟一个孩子说什么含义、意义?她又不懂?但又忍不住想,先代大祭司何等无情,一双儿女,儿子名夜,女儿却叫曦,永夜与日出,相互衔接又永远不可能同存。 

     真是越想越难受了。谢衣摇摇头,继续教阿阮去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【03】

    谢衣带着阿阮到山下,给村民们修水渠。当然,阿阮稍微做了点伪装,否则的话不知道要被围观多久。不过世上有句话说得好,魔高一尺道高一丈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阿阮是免了汉子们的骚扰,而谢衣……

    “谢、谢公子……”长相清秀的村女手中捧着一碗刚打出来的清凉井水,“请、请喝。”

    阿阮坐在小红背上表示惊叹,一共才五个字,她就结巴了两次。阿阮同情地看着村女,眨眨眼,然后“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谢衣问:“何事疑惑?”

    阿阮:“谢衣哥哥,这个姐姐的脸好红,是不是生病了?”

    村女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说,登时俏脸更红了,跺跺脚将碗往旁边一放,转身跑了。

    =口= 阿阮吃惊:“谢衣哥哥,她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谢衣:“这种脸红了被人一说就跑走的行为,叫做害羞,她害羞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阿阮恍然大悟,目光盯在谢衣脸上。

    “为何盯着我的脸看?”

    阿阮十分好奇:“谢衣哥哥,你也害羞看看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谢衣想了想,认真地说,“只有女孩子才会害羞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阿阮十分失望,“我还想看看谢衣哥哥脸红起来的样子呢。”

    那可不是你能看的。谢衣一边做修水渠的偃甲一边想,那是只属于一个人的景色。

    谢衣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脸红时的情形。

    他拜入那人门下时才十一岁,只拿自己当小孩子,一味地在那人身边胡闹撒娇。十五岁生辰那天也是他坐上低阶祭司之位的日子,前一晚,那人把他叫了去,说要试祭司袍。这本没什么,他们从前还一起泡过澡呢,虽然那是十一岁的时候。

于是他便将衣服脱下,只是脱着脱着,越来越觉得那人的目光里仿佛有火一般,烧得他浑身发烫。起初还能勉强忍受,等身上只剩下单衣之时,说什么也不肯解开衣带。

“怎么了?”那人发现他停下了动作,以为他又在发呆,便走过来站在他面前,伸手去解他肋下的带子。

他无意识地抬头,只见那人刚毅的脸,一双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将所有目光放在他身上。那种感觉……

“师尊!”他当即便跳了起来,手忙脚乱地将那人往外边推。“我……徒儿自己来!”

那人被他弄得莫名其妙,站在门外问等候的女子:“月儿,他这是怎么了?”

女子想了想,说道:“大约是害羞了。”

原来,这种脸红得像火,皮肤烫得能烙铁,心跳得就像深秋急骤的雨,这样的感觉,就叫害羞。

他当时便靠在门上按着心口想,完了,这种事多来几次,只怕心脏要未老先衰过劳死的。然而直到三年之后,他才知道害羞与心跳是没有极限的,有个人,他的手,他的唇,甚至他的嘴唇吐出的字句,在某些时候,都会让自己的心跳仿佛不堪重负。

只是啊……

谢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掌心,叹了口气。

那仿佛还在眼前的事,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。


评论 ( 10 )
热度 ( 31 )
TOP

© 醉折花枝 | Powered by LOFTER